内部友谊赛火锅场《飞人传》前序传说故事说明:
时间:2015年4月29日晚上7点30分
地点:长生源羽毛球馆
人物:
天外飞仙(天佰,飞人),支持者:老仲,沐鱼,安安,柠檬,飞天猪,司机,轻松驿站
疯花雪月(菜花,雪雪),支持者:小悠,维维,圣文达,无昵称,氨锅,猩猩,乐多多
内容:两队PK,并各有支持者7人,输了的队请赢了的队火锅,当晚兑现
飞人传——决战长生之巅
作者:天佰
(致心目中最出色的羽球选手,飞人,风流洒脱,侠义豪情)
叶飞人再次叹息,手中的拍忽又化作飞虹。
一拍东来,天外飞仙。
这飞虹般的拍,并不是拍向悠麼麼的。
悠麼麼闪身,球已穿场而出,人也飞身而出,她的人和拍,已合而为一。
速度,不但是种刺激,而且是种很愉快的刺激。
快马、快船、快车和轻功,都能给人这种享受。
可是,假如你是在比赛的时候,你就不会领略到这种愉快和刺激了。
叶飞人是一个很喜欢速度的人,在美林湾、在翡翠城、在月白风清的晚上,他总是喜欢一个人迎风施展他的鱼跃救球,飞行在月下。
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觉得心情分外宁静。
此时正月白风清,此地乃金楼玉阙,他已施展他最快的速度,可是他的心却很乱。
他在比赛,他有很多想不通——
这赛前计划中,究竟有什么错误和漏洞?
山神怎么会发现这战术?
没有人能给他答复,就正如没有人知道,此刻吹在他脸上的风,是从哪里来的。
月色凄迷,仿佛有雾,前面广场的阴影下,有一个人静静地站着,一身白衣如雪。
叶飞人看不清这个人,他只不过看见一个比雾更白、比月更白的人影。
但他已知道这个人是谁。
因为他忽然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气场,就像一重看不见的山峰,向他压了下来。
他的瞳孔忽然收缩,肌肉忽然绷紧。
除了东门飘雪外,天上地下,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给他这种压力。
等到他看清了东门飘雪的脸,他的身形就骤然停顿。
东门飘雪掌中有拍,拍仍在鞘,气场并不是从这只YY拍上发出来的。
她的人比拍更锋锐、更凌厉。
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相遇时,就像剑锋相击一样。
他们都没有动,这种静的压力,却比动更强、更可怕。
一片落叶飘过来,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立刻落下,连风都吹不起。
这种压力虽然看不见,却绝不是无形的。
东门飘雪忽然道:“你学过球?”
叶飞人道:“从未。”
东门飘雪道:“你知不知道羽球的精义何在?”
叶飞人道:“你说!”
东门飘雪道:“在于诚。”
叶飞人道:“诚?”
东门飘雪道:“惟有诚心真意,才能达到羽球的巅峰,不诚的人,根本不足论球。”
叶飞人的瞳孔突又收缩。
东门飘雪盯着他,道:“你不诚。”
叶飞人沉默了很久,忽然也问道:“你学羽球?”
东门飘雪道:“学无止境,羽球更是学无止境。”
叶飞人道:“你既学球,就该知道学球的人只要诚于拍,并不必诚于人。”
东门飘雪不再说话,话已说尽。
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PK。
拍已在手,已将出鞘。
就在这时,喧嚣四起,却不是他们的声。
叶飞人回过头,才发现四面都已被包围,几乎叠成了一圈人墙,数十只金光灿灿的拍,也几乎好像一面网。
不但有拍网,也有枪林、刀山。
金戈映明月,寒光照铁衣,长生源内的威风和煞气,绝不是任何人能想像的到的。
一向冷静镇定的悠麼麼,现在鼻尖上也已有了汗珠,手挥长拍,调度全员,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叶飞人,沉声道:“飞人阁下?”
叶飞人点头。
悠麼麼道:“阁下远在三环外,拍如飞仙,人也如飞仙,何苦自贬于二环路,作此不智事?”
叶飞人道:“你不懂?”
悠麼麼道:“不懂。”
叶飞人冷冷道:“这种事,你本就不会懂的。”
悠麼麼道:“也许我不懂,可是……”
目光如鹰,紧随在悠麼麼之后的“无敌淫男”无大师,抢着道:“可是我们却懂得,像你犯这种罪是千刀万段,株连朋友的死罪。”
他虽然以封网和后场成名,中年之后,用的也多是平抽。
他的拍长而狭,看来和山寨的YY拍差不多,其实,他的拍法确是自创的。
叶飞人用眼角瞟着他的拍,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
无大师听不懂这句话。
叶飞人道:“你练贱不成,学球又不精,敢对我无礼,你犯的也是死罪。”
无大师脸色更阴沉,拍锋展动,立刻就要冲上去。
他一冲上去,别人当然不会坐视,叶飞人纵然有绝世无双的拍法,就在这顷刻之间,也得尸横当地,血溅五步。
可是他还没有冲出去,已有人阻止了他。
东门飘雪忽然道:“等一等!”
无大师道:“等什么?”
东门飘雪道:“先听我说一句话。”
此时此刻,虽然已剑拔弩张,东门飘雪要说话,却还是没有人能不听。
悠麼麼点头示意,无大师身势停顿。
东门飘雪道:“我若与飞人双拍联手,普天之下,有谁能抵挡?”
没有人。
这答案也绝对没有人不知道。
悠麼麼吸了口气,鼻尖上又有汗珠沁出。
东门飘雪盯着她,道:“我的意思,你是不是已明白?”
悠麼麼摇摇头。
她当然明白东门飘雪的意思,却宁愿装作不明白,她一定要争取时间,想一个对策。
东门飘雪道:“我七岁学球,虽是乒乓,可七年有成,至今未遇敌手。”
叶飞人忽然叹了口气,打断了她的话,道:“只恐琼楼玉字,高处不胜寒……人在高处的寂寞,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知道呢?你又何必对他们说?”
东门飘雪的目光凝注他,眼睛里的表情很奇怪,过了很久,才缓缓的道:“今夜是月圆之夕。”
叶飞人道:“是的!”
东门飘雪道:“你是叶飞人?”
叶飞人道:“是的。”
东门飘雪道:“你掌中有拍,我也有。”
叶飞人道:“是的!”
东门飘雪道:“所以,我总算已经有了对手。”
悠麼麼抢着道:“所以你不愿让他请我们吃火锅?”
无大师道:“难道你连规则都不管了么?”
东门飘雪道:“此刻,我但求与叶飞人一战而已,生死荣辱,火锅飘香,我都已不放在心上。”
无大师道:“在你眼中看来,这一战不但重于规则,也重于性命?”
东门飘雪目光仿佛在凝视着远方,缓缓道:“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得一知己,死而无憾,能得到飞人阁下这样的对手,死更无憾。”
对一个像她这样的人说来,高贵的对手,实在比高贵的朋友更难求。
看她脸上那种深远的寂寞,无大师眼睛的表情也变得很奇怪,也不禁叹了口气,道:“输赢虽轻若鸿毛,规则却重于泰山,我虽然明白你的意思,怎奈……”
东门飘雪道:“难道你逼着我陪他先走出去,再私约么?”
无大师双手紧握,鼻尖上汗珠滴落。
东门飘雪冷冷道:“这一战势在必行,你最好赶快拿定主意。”
无大师无法拿定主意。
他一向老谋深算,当机立断,可是现在,他实在不敢冒险!
忽然间,一个人从拍林球雨中走出来,看见这个人,大家好像都松了口气。
这世上假如还有一个人能对这种事下决定,这个人就一定是尖卡。
仿佛有雾,却没有雾。明月虽已西沉,雾却还没有升起。
尖卡从月光下走过来,眼睛一直在盯着东门飘雪。
东门飘雪不看他。
尖卡忽然道:“这一战,真的势在必行么?”
东门飘雪道:“嗯。”
尖卡道:“然后呢?”
东门飘雪道:“然后没有了。”
尖卡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一战无论你是胜是负,都不再提这件事,并且兑现火锅?”
东门飘雪道:“是。”
尖卡忽然笑了一笑,转过身子拍了拍无大师的肩,道:“这件事你还拿不定主意?”
无大师道:“我……”
尖卡道:“我若是你,我一定会劝他们赶快比赛。”
无大师道:“请教?”
尖卡道:“因为这一战,无论是谁胜谁负,对你们都有百利而无一害,那么,还等什么呢?”
无大师还在考虑要不要买马。
尖卡道:“我所说的利,是渔翁得利的利,就是乐多多家的火锅”
无大师抬起头,看了看叶飞人,看了看东门飘雪,又看了看尖卡,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今夜虽是月圆之夕,这里却不是长生之巅。”
尖卡道:“你的意思是说,要让他们在长生源作这一了结么?”
无大师居然笑了笑,道:“他们这一战既然势在必行,为什么要让那数十位东南西北门而来人,徒劳往返?”
尖卡也笑了,道:“无敌淫男果然人如其名,果然淫贱无敌,嘿嘿嘿嘿。”
无大师也拍了拍尖卡的肩,微笑着说道:“尖卡果然不愧为尖卡,那就两边各买八匹马。”
明月虽已西沉,看起来却更圆了。
一轮圆月,仿佛就挂在长生源的飞檐下,人却已在飞檐上。
人很多,却没有人声。
就连沐鱼、三十,飞天猪都已闭上了嘴,因为他们也同样能感受到那种逼人的压力。
忽然间,一声龙吟,剑气冲霄。
叶飞人拍已出鞘。拍在月光下看来,仿佛也是苍白的。
苍白的月,苍白的拍,苍白的脸。
叶飞人凝视着拍锋,道:“请。”
他没有去看东门飘雪,连一眼都没有看,竟然没有去看东门飘雪手里的拍,也没有去看东门飘雪的眼睛。
这是打球的大忌。高手相争,正如大军决战,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所以对方每一个轻微的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甚至连每一根肌肉的跳动,也都应该观察得仔仔细细,连一点都不能错过。
因为每一点都可能是决定这一战胜负的因素。
叶飞人身经百战,号称无敌,怎么会不明白这道理?
这种错误,本来是他绝不会犯的。
东门飘雪目光锐利如剑锋,不但看到了他的手、他的脸,仿佛还看到了他的心。
叶飞人又说了一遍:“请。”
东门飘雪忽然道:“现在不能。”
叶飞人道:“不能?”
东门飘雪道:“不能出手。”
叶飞人道:“为什么?”
东门飘雪道:“因为你的心还没有静。”
叶飞人默然无语。
东门飘雪道:“一个人心若是乱的,球路必乱,一个人球路若是乱的,必败无疑。”
叶飞人冷笑道:“难道你认为我不战就已败了?”
东门飘雪道:“现在你若是败了,非战之罪。”
叶飞人道:“所以你现在不愿出手?”
东门飘雪没有否认。
叶飞人道:“因为你不愿乘人之危?”
东门飘雪也没有否认。
叶飞人道:“可是这一战已势在必行。”
东门飘雪道:“我可以等。”
叶飞人道:“等到我的心静?”
东门飘雪点点头道:“我相信我用不了等多久的。”
叶飞人霍然抬起头盯着她,眼睛里仿佛露出了一抹感激之色,却又很快被她手里的拍光照散了。
对你的敌手感激,也是种致命的错误。
叶飞人道:“我也不会让你等多久的,在你等的时候,我能不能找一个人谈谈话,抽一支烟?”
东门飘雪道:“说话和抽烟可以让你心静?”
叶飞人道:“只有跟一个人说话,才可以使我心静。”
东门飘雪道:“这个人是谁?”
这句话他本不必问的。
叶飞人说的当然是山神(老仲),因为他心里的疑问,只有山神(老仲)一个人能答复。
山神坐了下来,在长生之巅,滑不留足的板凳上坐了下来。
安女神就默默站在他身后,看来就像是神佛脑后的那圈光轮,明艳照人。
叶飞人点燃了一只烟,凝视着他,已凝视了很久,忽然道:“你不是神。”
山神道:“我不是。”
叶飞人道:“所以我想不通,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战术的?”
山神笑了一笑,道:“你真的认为这世上有能够永远瞒住人的战术?”
叶飞人道:“也许没有,可是我这计划……”
山神道:“你这计划,的确很妙,也很周密,只可惜无论多周密的计划,都难免有漏洞。”
叶飞人道:“我的漏洞在哪里?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山神沉吟着,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只不过觉得,有几个人本来不该买你的,却不明不白的买了。”
叶飞人道:“你说的是安女神、飞天猪、柠檬和沐鱼?”
山神道:“还有我。”
叶飞人道:“你一直不看好我,为什么还买我?”
山神道:“现在我已看好了。”
叶飞人道:“其实我本可让她5分的。”
山神道:“她不愿意?。”
叶飞人道:“可是这件事关系实在太大,那么多人看好我,我不能冒一点险。”
山神道:“也正因如此,所以我才发现,在你们这次决战的幕后,一定还隐藏着个极大的秘密,绝不仅仅是因为火锅。”
叶飞人叹了口气,道:“你总该知道他们都说我的中级是598过的,高级是998过的吧。”
山神道:“你太在意别人的想法了”
叶飞人道:“这一次我一定证明自己。”
山神忽然又笑了一笑,道:“我虽然常常看错人,做错事,走错路,但有时候却偏偏会歪打正着。”
叶飞人道:“歪打正着?”
山神道:“对,所以这次我买你赢”
叶飞人道:“……………………”
山神道:“你是利用这次豪赌作烟幕,再利用这一次决战作引子,然后向逍遥羽的所有人证明,你是有真正实力的,不是598,也不是998。”
山神又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些计划实在都很妙,妙极了。”
叶飞人没有回头。
山神道:“最妙的还是那些买马。”
叶飞人道:“哦?”
山神道:“他们买马,你输了出自己那份,再多出一份,买马的却是输的请赢得,你不用多掏一分钱。你赢了自然免费吃,还能证明自己的水平,高,实在是高!。”
叶飞人仰面向天,默然无语。
山神道:“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虽然算准了东门飘雪绝不会向你出手,却忘了还有一个一心想踩扁你的菜花。”
叶飞人道:“菜花?”
山神道:“若不是你请了天佰出手,我可能还不会买你。”
叶飞人道:“哦?”
山神道:“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我立刻想到你为啥敢赴约,因为有猛男助阵,直到那时,我才明白你的阴谋,是件多么可怕的阴谋。”
叶飞人忽然笑了。
山神道:“你在笑?”
叶飞人道:“我不该笑?”
山神看着他,终于点了点头,道:“只要还能笑,一个人的确应该多笑笑。”
只不过笑也有很多种,有的笑欢愉,有的笑勉强,有的笑谄媚,有的笑酸苦。
叶飞人的笑是哪一种?
不管他的笑是属于哪一种,只要他还能在此时此地笑得出来,他就是个非平常人所能及的英雄。
他忽然拍了拍山神的肩道:“我去了。”说完,掐灭烟头。
山神道:“你没有别的话说?”
叶飞人想了想道:“还有一句。”
山神道:“你说。”
叶飞人扭转头道:“不管怎么样,你总是我的朋友……”
山神看着他大步走出去,走向东门飘雪,忽然觉得春风已寒如残冬……
这时候,月已淡,淡如星光。
星光淡如梦,情人的梦。
情人,永远是最可爱的,有时候,对手虽然比情人还可爱,这种事毕竟很少。
对手并不是种绝对的感情,对手的意识中,有时还包括了了解与尊敬。
只可惜可爱的对手不多,值得尊敬的对手更少!
怨,就不同了。
仇恨是先天的,怨恨却是后天的,仇恨是被动的,怨恨却是主动的。
你能不能说东门飘雪恨叶飞人?
你能不能说叶飞人恨东门飘雪?
他们之间没有怨恨,他们之间只有对决。他们的对决,只不过是一种与生俱来,不能不有的,既奇妙又愚笨,既愚笨又奇妙的对决!
也许,叶飞人恨的只是——既然生了叶飞人,为什么还要生东门飘雪。
也许,东门飘雪所恨的也是一样。
恨与爱之间的距离,为什么总是那么令人难以衡量?
现在,已经到了决战的时候。
真正到了决战的时候,天上地下,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阻止这场决战。
这一刻,也许很短暂,可是有很多人为了等待这一刻,已经掏空了他们的钱包!
想起了那些人,山神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这一战是不是值得?
那些人的等待是不是值得?
没有人能回答,没有人能解释,没有人能判断。
甚至连山神都不能。
可是,他也同样的感觉到那种逼人的煞气和气场,他所感受的压力也许比任何人都大得多。
因为东门飘雪是他的朋友,叶飞人也是。
——假如你曾经认为一个人是你的朋友,那么这个人永远都是。
所以,山神一直都在盯着东门飘雪和叶飞人的拍,留意着他们每一个轻微的动作和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根肌肉的跳动。
他在担心东门飘雪——
东门飘雪的拍,本来是YY中的极品拍,拍的神。
可是现在,她已不再是神,是人。
因为她已经有了人类的爱、人类的感情。
人总是软弱的,总是有弱点的,也正因如此,所以人才是人。
叶飞人是不是已抓到了东门飘雪的弱点?
山神很担心,他知道,无论多小的弱点,都是足以致命的。
他知道,就算是叶飞人能放过东门飘雪,东门飘雪也不能放过自己。
赢就是胜,败就是输,对东门飘雪和叶飞人这种人来说,这其间绝无选择的余地。
最怪的是,他也同样担心叶飞人!
他从未发觉叶飞人有过人类的爱和感情!
叶飞人的生命就是羽球,羽球就是叶飞人的生命。只不过生命本身就是场战争,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战争。
无论是哪种战争,通常都只有一种目的——胜。
胜的意思,就是光荣,就是荣誉。
可是现在对叶飞人说来,胜负已失去了意义,因为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境界已经提高到不以胜负论英雄的境地了。无论胜负,他都将要誉满逍遥羽。
所以他们两个人虽然都有必胜的条件,也都有必败的原因。
这一战究竟是谁负?谁胜?
这时候,星光月色更淡了,天地间所有的光辉,都已集中在几人身上上。
不朽的拍。
球已发出!
发出的球,去势并不快,东门飘雪和叶飞人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很远。
他们的拍面并未接触,就已开始不停的抖动,人的移动很慢,球路的变动却很快,因为他们一招刚刚使出,对方就做出相应改变。
别的人看来,这一战让人空前窒息
轻松驿站,无昵称,司机,维维,圣文达,乐多多,氨锅,猩猩却都已经流出了冷汗。
这八个人都是逍遥羽一流的高手,他们看出这种球路的变化,竟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也正是羽球中至高无上的境界!
叶飞人的对手若不是东门飘雪,他掌中的拍每一个变化击出,都是必杀必胜之球。
他们拍与人合一,这已是心拍。
山神手上忽然也沁出了冷汗,他忽然发现东门飘雪球路的变化,看来虽然灵活,其实却略显呆滞,至少比不上叶飞人的拍那么凶狠。
叶飞人击出的球,就像是白云外的一阵风。
风卷残云
东门飘雪的拍上,却像是系住了一条看不见的线——她的儿子、她的家、她的感情,就是这条看不见的线。
山神也已看出来了,就在下面的二十一个回合中,叶飞人的击球必将重重击溃东门飘雪防线。
二十一个变化一瞬即过。
山神指尖已冰冷。
现在,无论谁也无法改变东门飘雪的命运。
山神不能,东门飘雪自己也不能。
两个人的距离已近在咫尺!
叶飞人已全力击出!
这已是最后一击,已是决胜负的一击。
直到现在,东门飘雪才发现自己的拍慢了一步,她的拍迎向飞来的球时,叶飞人击出的球已然落在了自己的身后场内。
这命运,她已不能不接受。
那不仅是失落,还有痛苦!
因为她知道,她仅仅只以2分之差落败。生命中所有欢乐和美好的事,会将在一瞬间结束么?她不知道。
可是,她对叶飞人并没有怨恨,只有种任何人永远都无法了解的感激。感激在这激烈的比赛中让自己得到了升华……
她看得出叶飞人其实并不想赢她,却还是赢了她,因为东门飘雪知道,他需要这场胜利来证明自己,维护自己的尊严——男人的尊严。
东门飘雪了解他这种感觉,所以成全了他!
所以他感激!
这种了解和同情,惟有在绝世的英雄和英雄之间,才会产生。
在这一瞬间,两个人的目光接触,叶飞人从心底深处长长吐出一口气!
“谢谢你。”
这三个字他虽然没有说出口,却已从他目光中流露出来!他知道东门飘雪也一定会了解的!
他飘然而去!
明月已消失,星光也已消失,消失在这巅峰对决里!
这绝世无双的巅峰对决终于结束了。
天边一朵白云飞来,也不知是想来将叶飞人赢了的喜讯带回天外?还是特地来对这几位绝世的高手,致最高的敬意?
后记:
轰动逍遥羽的决战已过去,比朋友更值得尊敬的对手终于做了一个了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使他的心再热起来?血再热起来?
悠麼麼忽然冲过来,挥拍拦住了他的去路,柔声道:“我们该去乐多多家兑现火锅啦”
就在这时,长生源内已有人在高呼:“吃火锅,喝啤酒……。”
一个平头男子——乐多多,手拿车钥匙,匆匆赶了过来。
大家一起在长生源内听他说:
“东安南路——重庆巴食老火锅,买马人等,即刻出发。”
乐多多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永无更改。
买马人等中,当然也包括了输家,所以这一战还未开始,就已结束…………………………